凉君Ryo--

【赵周】升温

刘海是本体:

神仙写文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只能靠着流水账日常和恋爱脑勉强维持生活这样子。


ooc属于我,赵周属于白夜追凶和刀锋。


求婚梗。


前方应有案件铺垫但我没写。










在医院养了几天,赵馨诚恢复的快,除了最后那下护着周巡砸伤了骨头,其他倒是都好了七七八八,缝合后的口子拆了线,不可避免要在手臂留印,他额头的擦伤处还贴着纱布,这些都丝毫不影响赵馨诚一手捧着手机在病房百无聊赖的打起副本。


周巡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屋的,转身关门,余光也没落下赵二狗迅速往被窝里塞手机的动作。


“藏什么藏,别藏了。”周巡脸色不大好,确实,任谁进了病房发现要探望的对象正在偷偷摸摸玩儿手机都摆不出一张好脸色。


赵馨诚脸一红,半声没坑把手机上缴,一副任领导处理我全部接受的做派。周巡接了手机搁一旁,像是闷着心事儿,拽过椅子坐他床边,脚也没找地方翘。


他家领导看上去准备来一场严肃正经的谈话。


赵馨诚不禁开始反思在恢复期偷偷玩手机到底是怎么个程度的政治错误,还是说这案子出了什么问题,疑犯从犯证人哪边儿的要翻供。他也收敛了表情,一时之间屋里气氛变得压抑。


没有让他等太久。


银白色圆环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实在太突然。


周巡摆了两只男款对戒在桌上,款式很简单,带出去也不招人看的那种。


“老赵。”声音起高收低,周巡的眉立刻拧了起来,像是想把刚刚这声称呼给咽回去重新来过,他暗自后悔怎么没有打份草稿,这会儿就算掏出来读也比犯些低级错误要强,可话还得说下去,毕竟已经开了头,他拨动桌上的圆环让两枚戒指挨在了一块儿,“赵馨诚,咱俩认识也有十年了,也该正式确立一下关系了?”


这是他犯下的第二个错误,在赵馨诚皱眉之前,周大队长连忙摆手也算抢救及时,脸上挂着十分头疼又无辜的表情就差没对着赵馨诚说一句“卡”再重新来过。


“真要是在婚礼现场,我这会儿得该说说什么时候认识你的,又是怎么——”周巡努力尝试从自己贫瘠的词汇库里翻捡出合适的用词描述他对赵馨诚的感情,可他俩的事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他俩的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概括到位的情,他们之间横亘十年有余的岁月,带着炮火硝烟味儿,带着泥泞与血腥,还有某些清晨在赵馨诚怀里捂得热腾腾的小笼包,现在又新添了周巡摆在桌上的两枚指环。


挑来拣去,就算能林林总总列出一堆,周巡依旧采用了最土的字眼里继续他的求婚宣言,“爱上你的?”


赵馨诚敏锐的察觉到了周巡笑场的行为,他当然不会开口批评这名不合格的求婚人,万一周巡反悔打了退堂鼓怎么办。


与此相反,他喜欢周巡使用的这个字眼。


是,两个大老爷们儿说情情爱爱腻不腻歪俗不俗,可他们刚体会过死里逃生,天人两隔四个字儿压在唇齿间向来轻巧,干他们这行的却已经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拥有能对彼此俗点儿的机会,且说且珍惜。


“还真说不好,指不定是应了那句:大学几年过完觉着室友就挺不错。”周巡的表情变得轻松许多,方才微微耸起的肩头也重新塌下,他手不老实,又去拨弄那枚戒指,此时赵馨诚才注意到戒指的内侧刻了字。


“不是不错,你很好。”周巡的声音沉了下来,掷地有声,先前那种带点儿玩笑的语气变得严肃又正经,仿佛是在宣读研究成果或是发表重要结论。


可他的眼神太温柔。


夕阳余晖被窗户铁栏切割成四块斜着跌落进病房,赵馨诚用眼睛快速捕获了这一刻像是定格了的光影,他的爱人眼皮微微低垂掩住被渲染成琥珀色的虹膜,橘红色的光和暗影在脸上形成分明界限,松松垮垮的白毛衣罩着周巡的肩头,线条流畅,带着光一路延展到手,延伸到那两枚戒指。


周巡出了神,在这种紧要时刻,他却回忆起很多年前的篮球赛赛场,赵馨诚转身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擦蹭过他的唇面,在他提供反应之前又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那片光影在沸腾,背景燃烧着散落,很多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细枝末节,那些他尝试寻找或填补的碎片,全部从记忆中苏醒了。


“是,这玩意儿太形式化。”


周巡捏住了其中一枚戒指,视线落在内侧的小字上面,想到的是前些天的下午。


他出门的时候注意到桃花已经开始谢了,落了单侧人行道满路花瓣,楼下的老太太在窗台摆弄天竺葵,老爷子刚从外面回来,一手拎着花开的挤簇的盆栽,另一边儿牵着只到脚踝那么高的小奶狗,见人就喜欢冲上去绕着裤脚转。


老太太在窗台就冲着人喊,“又出去买花,跟你讲了不要买啦,养不活!”


老爷子也不生气,“再试试,小丫头跟我说这种好养点儿。”


周巡低头逗了逗那只小奶狗,出了小区去挑了他和赵馨诚的戒指。


“人的一生到底有多长,谁的心里也没确切定数,何况是干咱们这行的。”立起来的戒指在他指尖轻轻一碰过后发出清脆的声响,融在周巡有些沙哑的烟嗓里。“这次出事儿之前,我就在琢磨,咱俩缺不缺这么个形式,有没有这必要。”


赵馨诚的表情带着些许愧疚,下巴一层青色的胡茬让他显得颓废,屋子里只剩呼吸声和心跳声,如果听得仔细,也许能捕捉到风刮过窗棂的咝咝声响。良久的沉默如同锋利的刀片将他切割,血液流动速度在减缓,钢筋铁架倾塌时的恐惧感还没有完全从他记忆中消退,并非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于失去周巡。


周巡适时的打破了沉默。


“咱俩不缺,可该有的、能有的,也得一样不落。”


话说到这儿,主题总算完全明了,赵馨诚知道这次重要谈话的目的了,他放松下来,身体完全陷进柔软的枕头里靠着,目光灼灼的望向周巡,他想,话不止是这些。


“我认识你十多年了,从学校到警队,咱俩隔着长丰海港这地名儿,下班回的是同一门儿,我家里的枕头有你一个,冰箱摆的饮料还是上礼拜你拎回来的,你臭袜子跟我裤子一道儿全在阳台晒着。”


说到最后,周巡的表情有些嫌弃,对于赵馨诚把袜子瞎他妈乱撂的臭毛病他实在是不能忍,特别是准备洗的时候甚至找不齐凑对儿的两只,简直比狗还能藏。


虽然也已经忍了这么些年。


行呗,俩人过日子,那可不就是得互相忍忍,何况,他自个儿一身臭毛病也不少。想到这儿,周巡也顺便原谅了赵馨诚刚刚偷玩手机的事儿。


“我给了你十多年的时间考虑这段关系,考虑家庭,工作,还有这个社会。”


话题听上去沉重许多,理所当然的奔向不可避免的讨论方向,说是讨论,他俩还真没正儿八经的说过这问题,不过,看上去周巡现在也没有跟他讨论一番的打算。


十多年,这会儿要讨论才显得多余。


“你没选择退出,这会儿再说多,嘿,那可就真显得矫情了。”


“以前大方,年轻气盛,想什么事儿都是破罐子破摔式的想开想明白,刚进警队那会儿,什么状态你也知道,想着过了今天不指望明天的,想着咱俩兴许哪天就好聚好散,也对得起同学一场。”


“也不是没后悔过。你这什么表情?我说完了么我。也不是没后悔过,你记不记得零九年的案子,看着斯文秀气一小姑娘持刀伤人,一死一重伤,家属还不愿意上医院认领的事儿。”


赵馨诚当然记得,那事儿上了报纸还上了网络头条,消息连一晚上都没闷住就通过大小渠道踩着夜风窜出去,经有心人刻意渲染,恨不得传的人尽皆知,对于同性恋这一话题网上又是成篇成片的讨论,说是讨伐也不为过,尊重的人有之,支持的人有之,然而恶言相向甚至吹捧罪犯是为社会除害的却是大有人在。


赵馨诚明白他曾经的顾虑,但他还是不乐意听周巡说后悔,以后不成,以前的也得拎过来生会儿闷气。


“咱俩挺幸运的不是?”周巡乐了,有点儿哄他的意思。“赵馨诚,我得用这戒指,绑你一辈子了啊,甭管你这辈子,我这辈子到底多长。”


津港公安系统内谁人不知创下一天之内连续收拾了强奸犯律师和假证人的周巡是个炸药桶,当年差点给沉派出所去结束职业生涯,现在一路平步青云当了支队队长脾气也只是收敛了一些,嚷嚷起来嗓门儿大的在支队门口就能听见他拍桌子。


可这人骨子里淌的,全是温柔。


捧着满怀热望献上来,谁舍得推拒于门外?赵馨诚自然不会是例外。


“诶,你要是应了你伸个手啊?哥们儿话说这份上了你现在才琢磨?”


周巡抓了两把刘海显得有些急躁,就差没吹胡子瞪眼冲着赵馨诚这位病患发脾气,他压着声没敢大声吼,到底还记着这是医院,眼前的是位病患。


赵馨诚还在愣神,隐隐约约还有种本该归自个儿的活被别人抢了的憋屈感,那能怎么着,总不能跟他家领导翻脸。想到周巡一个人跑去挑戒指的场面,还得跟柜台小姑娘说明白挑的是对戒,男款,里头要刻字儿,赵馨诚又有点乐。


“你什么时候量我指围的,戒指正好啊。”


“废话,睡着爱怎么量怎么量。”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不都得情侣一块儿去挑么。”


“咋,不喜欢这款式啊?得得得,摘下来,戒指还我。”


“没说不喜欢,别拽,哎哟胳膊有伤啊——”












很明显的写不下去了,划水本质暴露无遗。


我家赵儿,原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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